因此每次写字的时候,她都拿出十二分认真的态度,生怕被学生挑出半点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
幸而学生们都很崇拜她,围在她身边既钦佩又羡慕。
盛乔从前在家都是最小的那个,一直受兄姐们照顾,此时面对这些比她小了不少的孩子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晨起的朝阳逐渐升高,透过两侧的竹帘照进水榭,光影撒在盛乔身上,为她姣好的容貌镀上一层金边,远远看去,仿若神女下凡,矜贵又漂亮。
徐肃年在假山的凉亭上已经坐了很久,视线一动不动地钉在盛乔的身上,看她说话,看她笑,看她铺纸研墨,看她挽袖落笔,一举一动都透着自信和明媚。
直到下课的钟声响起,学生们纷纷起立与盛乔告别,徐肃年才终于回过神,起身往水榭的方向走去。
这院子原是孟家的一处别院,花园里的修筑的假山也都是为了给后宅的娘子们闲游观赏用的,因此假山虽然建得不高,台阶却是层层叠叠、弯弯绕绕。
徐肃年嫌一步步下台阶太麻烦,走了几步就直接撑着假山凸起的石头跳了下来,等他拐上长廊时,正看到盛乔袅袅婷婷的身影在往这边走。
学生们都在后面的水榭上课,长长的回廊只有他们两个人。
盛乔刚拐过来就看到了他,脚下顿了顿,然后当没看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徐肃年离着老远就看到了她的表情变化,原本还带着笑,一见到他立刻变得面无表情了。
徐肃年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在她走过来的时候抬臂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