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领人进去时注意到,抬手碰上外套,给人往上拉了拉,注意到薄淞眸子缩了下,不似刚才空洞而没有焦点。
“可以松开了吗?”
他问,得到薄淞后退一步松开的手,抱歉的声音很轻。
薄淞手心出了汗,又被风干。
天阙湾这处新房薄淞是来过的,在最早他和桓柏蘅确定这处作为以后住所时,只这会全然变了模样。
前院两侧的花园移栽了冬季花卉,精致琉璃的小亭子缀在花园边,比起原先的单调,多了些生机活力,夜色中角落处相熟的两抹红粉,浓稠艳丽,夺人眼球。
薄淞瞳孔微微放大。
桓柏蘅等他惊讶够了,才不紧不慢解释,“爷爷说送我们礼物,问我想要什么。”
他要了老爷子最爱的百年山茶。
薄淞被惊到,酒又多醒了一分,犹豫道。
“养不好的话,还是还给爷爷吧。”
山茶花在寒冬腊月不易存活,而想要四季开花,就得人工干预,确保适宜的温度,不远处的山茶被罩在温室玻璃房里,娇艳贵气。
桓柏蘅看了眼他,说,“爷爷会让林伯来照顾。”
收拾新家的阿姨从薄淞搬过来的行李中发现一个干花相框,是原先他送给对方的两束山茶,阿姨询问画框摆放位置时,桓柏蘅看见图片,木质的胡桃框架里,透明层板中间离开枝头的花朵以另一种姿态绽放。
薄淞亲手晾晒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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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到处粘贴“喜”字,入眼一片红。
桓柏蘅说服自己喜庆,玄关处换鞋时,面对两双贴满红喜的家居棉鞋时,额角才微微抽了下。
可贴已经贴了。
他踩着拖鞋进去。
入户口右侧直走,是餐厅区域,开放的大型流理台上,摆满了样式精美的瓷碗。
老爷子托人准备醒酒的酸汤,提醒他们务必喝了。
桓柏蘅领着薄淞过去。
餐厅明净的玻璃门映出身后步子几分摇晃的人,桓柏蘅觉得,准备的还是很有必要,只是他目光落在瓷碗里时,沉默了。
红枣,桂圆,莲子,花生排列的很整齐。
寓意分明。
但没一个醒酒的。
桓柏蘅一个个看过去,越发疑惑,准备这些东西或是安排准备这些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他跟薄淞真需要这些东西吗?谁生?
桓柏蘅默默叹了口气。
薄淞则是觉得,眼前好像又黑了会,下秒面前递上瓷碗,桓柏蘅低沉的声音传进来。
“喝了。”
他愣住,却已经下意识伸手接过,随后松了口气。
是醒酒的酸汤。
桓柏蘅不是让他喝这些东西。
薄淞仰头喝了,暴露出脖颈成片的红在桓柏蘅视线。
味道不好,既酸又涩,他皱着眉头,面前却又递上一个瓷碗。
“甜的,去去涩。”桓柏蘅声音适时响起,又体贴的解释,“放心,喝了也生不出来。”
“”
薄淞眼睛很用力地闭了下,也没能阻止本就因为酒精泛红的皮肤此刻红色蔓延越发肆虐。
桓柏蘅很愿意在某些事上看薄淞尴尬,尤其喝醉了的人,和往常不一样。
薄淞抬起头,眸底竟有些委屈。
委屈也不拒绝,还是很乖。
两人往楼上去。
薄淞总觉得有事,可想不起来,大脑被云团塞着,思绪总是一阵又一阵,等桓柏蘅停住脚步时,他才总算拼凑出待办事项。
“要给爸妈和爷爷打电话。”
报平安,也确定对方到家。
桓柏蘅说,“打过了,他们已经到了,车库里。”
薄淞脑中没有这个画面片段,不过桓柏蘅说打过了,他就“哦”了一声,才注意到已经到房间门口,而桓柏蘅停下脚步,看他是因为
“抱歉。”
薄淞后退了一步,他貌似唐突的要跟桓柏蘅回房,下意识转身就走,七八步到楼梯口,又尴尬的停止动作,他好像不知道自己房间在哪,这是几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