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睡非睡,带着诡异的专注。呼吸沉稳,仿佛连心跳也贴着她的腹壁一同起伏。
钟薏被这场景吓得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下一刻,他像是察觉到她气息不稳,终于睁眼,和她对视。
漆黑如墨,偏在黑暗中亮得惊人,被冷月沁着,透着一种不合时宜的灼热。
钟薏背脊发紧,蓦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是种说不清的目光。
既不是怜爱,也不是欢喜——反而掺杂病态,占有与仇恨,几乎不是人该有的。
他喉结滚动了下,嗓音低哑:“它在你身体里。”(说的是孩子啊审核老师!)
他抬起手,指腹贴住她小腹,那片尚未鼓起的柔软之地。
“薏薏……你觉得它会长得像谁?”
熟悉的麻意窜起,她身子一抖,忍住把枕头下藏着的那东西捅进他喉咙里的冲动。
他的手一寸一寸游移。
“像你……太好看了,会被别人觊觎。”
“像我?”
他忽然俯身,唇贴在她小腹上轻轻吐息。
“那就更不行。”
“……太恶心了。我怕它将来也会抱你、亲你……想把你据为己有。”
他嗓音压得低,逐渐听不清尾音。
钟薏呼吸急促,恐惧与不受控制的欲望交缠着席卷而来,汗意一丝一缕地沁上后颈。
她厌恶这种感觉,随着离开的日子一日日接近,越来越清醒地排斥。
若只是坐在他怀中,隔着衣料尚可忍受。
可现在这般,肌肤毫无阻隔地贴着肌肤,她仿佛又回到了在清和院的那三年。
钟薏几乎要忍不住从喉咙深处翻出那股呕意。
他却像什么也没察觉似的,忽地低头,张口,含住腹部一小块肌肤。
像是在安抚,又像讨好。
刚开始是吻。
很快变成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