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福侧头看向卫吉,低声开口,“去附近看看!”
卫吉心领神会的点头,拱手应下。
掌柜见状,苦笑一声,“我骂严炸糕了,送人过来也要小心不要带来眼线,严炸糕跟我说,绝对没有眼线的!”
“严炸糕呢?”林小福直接问道。
“他就这里等着您。小福管事,这事……”掌柜有些不安。
“没事,严炸糕不是普通人,你做得很好。去做几碗馄饨过来,我请大鹅哥和卫吉哥吃。”
至于暗处的冥辰,就打包一碗回去后给他吃。冥辰说了,他是暗卫,不能出现在明处。
掌柜恭敬应下。
待进了屋,就见严炸糕坐在床榻边,床榻上靠着一个中年男人,面容黝黑,瘦削,看着有些木讷老实,但这人的眼睛却是极为锐利,林小福一踏进去,这人的眼睛就马上盯着他了。
林小福瞥了眼这个人,就直接看向已经站起来讪笑的严炸糕,瞪眼,“严炸糕,你好不讲道义,这么一个麻烦你就直接送到我店里来了?”
严炸糕呐呐开口,“可是,这个人快要死了啊,而且他是从江州来的……我这不是想着帮九爷嘛。说不定这人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九爷呢。”
林小福挑眉,“九爷厉害着呢!你是想让我们给你解决麻烦吧?”
严炸糕一时语塞,神色有些窘迫。
床榻上的中年男人哑声开口,“对不起,但请原谅他,他是为了帮我。子仲,我连累你了。”
林小福啧了一声,果然两人是相识的!哼!
严炸糕苦笑一声,朝林小福躬身拱手,哑声开口,“小福管事,是我的错。此人是我昔日同僚,曾经是中宫神域军的副统领,当年我家败落,他曾经相助于我,后来他失踪,我曾经寻过,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是奉了贵妃密旨,去了江州,做了江州海寇……”
说到此处,严炸糕脸上闪过一抹痛色。
床榻上的男人也痛苦的闭上双眼。
林小福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啊,贵妃命令的?卧槽,这贵妃权限好大啊!
“然后呢?”林小福很快回过神来,冷静开口,“他为何被追杀?来金陵想做什么?”
“小福管事,他是来寻他妹妹的女儿苏墨。江州杀父案,小福管事想必应是知晓。”严炸糕低声说着。
林小福一怔,看向中年男人,目光明亮又锐利,“你是苏姑娘的舅舅?”
“是,我沦落成为海寇,明面上,我燕家犯了不敬之罪,就此败落,我妹妹明明是金陵名媛贵女,却不得不下嫁给那个人渣!”中年男人说到最后,咬牙切齿,
“自成亲后就一直受苦,我不得不以海寇的身份前去警告,却不想那个人渣仗着知晓我的身份,几次三番的要挟钱财,稍有不满就打我妹妹和墨儿……这个人渣痴迷赌博,输了好多钱财,便要将我墨儿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为妾!好能赚取更多的钱财!我妹妹以死相逼都不能让那个人渣放弃这个打算!我妹妹……”说到此处,中年男人哽塞难言,最后才沙哑着开口,“我妹妹铤而走险,杀了那个人渣,让墨儿来投靠我……但墨儿不愿意,她闹上了江州府衙,闹上了金陵……”
林小福听着,心头叹气,看着中年男人艰涩痛苦的面容,低声问道,“如此处境,为何当初不求救于上峰?”
中年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和悔恨,“我求了好多次,至少能够让我妹妹和离,离开那个人渣!但是上峰却说这是家事,不单单严厉阻止我去救我妹妹,还让那个人渣要看紧我妹妹,他们想用我妹妹和墨儿来挟持我!”
林小福听着,看着中年男人,叹气,果然如此吗?哎,当初副统领做得好好,却偏偏被逼着去江州做了海寇……
随后,林小福带着几分不解,“那么如今你来金陵是来寻苏姑娘?你可知道,你这跑来金陵,对方肯定也知道你是为了苏姑娘,那苏姑娘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