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胆子来问,听女管事说还给小娃娃管饭,一下子便吸引了不少农户家的孩子。
与此同时,安乐公主发布号令,取缔青楼等地,开办秀坊、乐坊,让女子也能自谋生路,并明确各州府官员设立女官职务,为女子学院的一众学生开辟新的谋生之路。
不至于让老百姓觉得女子读书终是无用而不愿意把孩子送进书院。
另外,安乐还重新整治不良婚俗,主张妻子若五年内无所出,且妻子应允,男子方可纳妾,若纳妾仍无所出,则该男子不得以无后为由再次纳妾。
这一番政改,起初遭到了一众乡绅的反对,反对声大到众人以为公主会避其锋芒,选择退让,没想到安乐却将政令散布开去,并坚持了足足两年,远近城邦观望一阵后,见政令果真有用,纷纷抢着要将家中适龄女子嫁过来,才终于让众人心服口服。
益阳女子学院声名大噪,远近城乡女子求学者不绝。
这日傍晚,安乐公主的驾乘来到了女子学院,听学生们诵读诗词,还带了不少府内糕点,孩子们围着她嬉闹了一阵后,终于散学。
随后,有百姓称,亲眼看见公主扶着女夫子上了车。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公主首日来到益阳时,扶下马车的人,正是这位女夫子。
于是,公主爱才的贤名更甚,不少才女也大着胆子想要来当一回女夫子。
公主府内
安乐和沈俱怀相对而坐,各执一子。
“公主实在不必……”
“我可不是为你撑腰,我这是为了整个益阳。”安乐及时打断,然后素手将白子落下,露出嗔怪的表情。
看到对方吃瘪心下暗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坐到了她腿上,抱住她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
“你是我的人,我若是不去,这么貌美的夫子,不知该有多少人要上门了。”
沈俱怀右手仍执了一枚黑子,胳膊却下意识揽住怀里的人,脖颈微微后仰看向她,宠溺一笑,“看来,夫子得先教你,下棋如何静心!”
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示意起身。
可安乐却紧了紧胳膊,眼波流转地盯着她,而后缓缓低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唇瓣时,又突然起身回到自己位置。
看着对方将吻未吻的架势,戏谑道:“我看夫子得先自己静心才行!”
沈俱怀被这么戏耍了一回,眉头一挑,将黑子往棋篓里轻轻一掷,几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一个飞身越过亭外的池塘,足尖几下轻点,瞬间便到了内院。
安乐恐高,哪怕已经被她抱着飞过好几次,依旧惧怕得紧,只能紧紧搂着。终于落了地,觉得气愤不过,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沈俱怀眸色一暗,“夫子记下了,一会儿必定也会好好疼疼公主的。”
安乐听完脸一红,埋头躲在她颈肩。
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可上了床榻就完全变了样子,也不知哪里看来的招数,安乐除了第一次还能扳回一城,后头一直就是求饶的那个。
好在府内下人很有眼力,内院轻易不靠近,不至于让她连求饶都要顾着脸面。
两人在桌案上交叠,院外有声音高喊,
“启禀公主,有客求见!”
春桃在院外高喊着,喊完就静等着院内是否有人出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清了清嗓子又提高了音量。
终于,殿门打开,沈俱怀先出了门,她仪态端庄,俨然还是一副女夫子模样,不过嘴角的口脂有些晕开,倒是为她填上了一丝妩媚。
随后安乐也跟着走了出来,她的发钗有些摇摇欲坠,领口也松散了些。
春桃忙欠身赔罪,而后上前帮忙整理。
安乐这才意识到自己仪态不端,瞪了已然走远的那人几眼。
大殿内一名女子装扮得很是干练,领着一个娃娃在前厅,那娃娃似乎在哭,女子蹲在娃娃面前,用帕子擦拭她脸上的泪珠,正温声哄着。
女子耳力极佳,听到脚步声匆匆起身回头行礼,却在看到来人的瞬间惊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