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盈盈地说道:“可别伤了,这细皮嫩肉的,要派上大用场的。”
一块麻布结结实实地塞进春桃嘴里,她露出惊恐的眼神,拼命挣扎身体,但力量悬殊,两个龟奴扣着她,毫不费力,立马被拖了下去。
琉璃房内
安乐看着空旷的房间,有些茫然,人呢?
身上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有点热,她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
绕过屏风,终于看到了人。
只见琉璃一身轻纱,背对着自己,烛光从她那头照过来,有点晃眼。
安乐眯了眯眼睛,对方开口了,声音柔柔地,还有一丝妩媚:“公子,可要看奴家跳舞?”
安乐想也没想就说:“好。”
那女子动了起来,身姿曼妙,舞姿轻盈。
起先,她只是远远地扭动腰肢着,并不靠近,像那雾中山,云中月,看不真切;渐渐地,一点一点向安乐逼近,随着妖娆的动作,身上的轻纱在烛光下闪着光泽,看得人心醉。
琉璃一手挥出长长的衣袖,轻扫过安乐的鼻尖,又施施然回身摇曳,突然欺身而上,一手若即若离地抚过安乐的肩甲,她的五官渐渐清晰起来,清丽秀美,确实长得还行。
安乐乐呵呵地伸手想要抓住轻纱,那轻纱晃得她心痒痒,但琉璃又轻盈地躲开了。最后一舞毕,那女子侧身用衣袖掩面回望她,轻纱缓缓滑下,香肩半露,风情绝绝。
啊,似乎又热了一点,安乐如是想着,呆呆地盯着琉璃,半晌才反应过来了,拍手称赞,然后又呆呆地问道:“你可有功夫要教我?”
琉璃轻笑一声,走过去轻轻揪着她的衣领,眼波流转地看了她一眼,然而眼睛在扫到她耳洞时愣了一下,但一瞬就恢复媚态:“自是有的。”
牵着她往床榻走去。
花萼楼 前厅
驸马刚踏进花萼楼,便被一堆姑娘围了上来,各个眼睛放光。不同于安乐的拙劣装扮,沈俱怀扮男子十年,动作气质已成习惯,加上长得英气,是以从未被人看出女扮男装的身份。
她十分不自然地推开那些不安分的手,生怕她们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位置。
但架不住对方人太多太难缠,赶忙大跨步走进去。伸长脖子往里头看去,找找有没有安乐的身影。
老鸨适时走进,看了眼这公子身上的玄衣虽没什么华丽的花色,但一眼看出来是上好的蜀锦,可见是个有钱的主,今日是刮得什么风,自己莫非前些日子求的愿显灵了?要走大运了!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老鸨笑盈盈将围着的姑娘们挥退,引着人往二楼。
沈俱怀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眼睛扫遍了整个大厅的男子,没找到安乐,渐渐有些不安。
“这位……妈妈”沈俱怀拱手作揖。
“可否带我去房间一观?”
老鸨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公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房间你觉得我方便带你进去吗?”
沈俱怀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脸上臊得慌。
安乐不在前厅,沈俱怀必须确定是不是在哪个房间里,若是真没有,再出去找也心安一点。
这种烟花巷柳之地肮脏手段太多,沈俱怀虽从未涉足,但一起读书的学子,总有一些是来过的,还会说点不堪入耳的细枝末节,所以她十分焦急,今晨才答应地要护住公主,不会今日没过完就要食言吧!
她凭栏站着,又仔细观察所有座上宾客,确保不会漏掉任何一个。
这时,坐她对面的一位年轻公子,喝着酒,大声吟诵着酸诗,引起了沈俱怀的注意。
年轻公子叹息,原本今晚能一亲芳泽,没成想半路杀出个毛头小子坏了自己好事。
毛头小子?
沈俱怀立马上前,不慎撞了给他送酒的小厮,酒壶碎了一地,顾不得赔罪,焦急地问道:“这位兄台,你说的那人,是何面貌?”
那公子被酒壶碎裂的声响惊了下,醉醺醺地看着沈俱怀,打了个酒嗝:“那人看着毛都没长全,我哪里记得他面貌,看着不大,说来可笑,来这种地方身边还带着个小厮。也不怕被家里人知道打断腿。”
有可能是安乐跟春桃!
“那她现在何处?”沈俱怀此刻像极了溺水之人抓住稻草,紧紧拽住不放。
“现在?现在肯定在琉璃姑娘房中啊,想……想必已经美人在怀,潇洒快活了。”那公子大着舌头说道。
沈俱怀转头看到老鸨过来,眼睛一亮,但压住了内心的急切,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些念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老鸨。
“听闻今日琉璃姑娘挂牌,不知是否有幸一睹芳容啊!”
老鸨笑的花枝乱颤。“公子来晚了,今晚有位安公子五十金买下了琉璃。”
“安公子……”沈俱怀喃喃重复着,果真是安乐!
“哦,这么说来是我来晚了一步,可惜……”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