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
转身的一瞬,李乐诗看见他的嘴唇殷红又水润,淡淡笑着,碎发下的那双眸子却是复杂幽深。
有种诡异的美感。
总感觉温亭深有点生气,但来不及思考,整张脸就埋进了柔软的真丝被面里。
这样的姿势她已经画过很多次了,顿时警铃大作,臊着脸小声问:“……不是说今天不碰?”
温亭深从背后扣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颊:“是不碰,换个姿势,你还没告诉我舒不舒服。”
李乐诗心跳不止,难为情地点点头。
她和一起长大的温亭深在做男女欢/爱的事情,光是这个词条在脑中升起,就莫名覆盖浓浓的背-德感。
温亭深躺靠到床头,两手扣住她的腰轻轻一提,让她趴到了自己的身上。
“继
续吧。”
他这么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托起,“肚子饿了说话,我就停止。”
李乐诗咬着唇嗯了一声,这回换她躬起脊背。
她发现温亭深花样挺多,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靠坐在床头,扬起脖子,性感的喉结一下又一下的滚动。
李乐诗忍不住想揶揄他,微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的:“你这个样子……像喝奶的小狗……”
温亭深吮吸完毕,舌头卷起,发出一声吞咽。
他抬起眼,一双蓝黑色的异瞳化作一方春池,荡涤着亮晶晶的眸光:“可你这里并没有……”
后半句话,在他又一次的轻吮中,支离破碎掉。
李乐诗好像听见他说了一声“不可能”,但没有听清。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
仿佛一只撕裂了温柔伪装的野兽,不知节制的掠夺,有那么一刹那,李乐诗怀疑他会一口咬下来,吞食入腹。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野兽就重新披上了人类的皮囊,以温柔的一面相待,腾出一只手抽出床头摆放的纸巾。
“差不多了。”
床头的时间显示,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她的猜想没有错,温亭深果然是会在事后仔仔细细帮对方清理干净的人,还贴心的替她把内衣扣好。
李乐诗才知道自己欲望这么强烈,倦鸟归巢般窝在他怀里不动。
“还想要?”温亭深半阖下眼,笑意更深,“那你得再赔我一条裤子。”
再?李乐诗反应两秒,明白过来,烧红耳根急忙站起身。
像个忘乎所以犯了错的小学生,背着手,低着头:“你这条裤子是不是也很贵啊?”
温亭深含笑看了看她,又抽出两张纸巾,整齐叠好。
“是,那你要赔我吗?”
他轻轻拉过她来帮她擦干净。
“别怕,我现在接受肉偿。”
……
吃过饭,两个人在厨房清理碗筷。
做过害羞的事情,李乐诗觉得和温亭深之间还是发生了一丝奇妙的变化,有暧昧的、丝丝缕缕的东西连在他们之间。
最明显的就是温亭深的态度,要是以前,她的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摸腹肌,肯定下一秒就要被捉住。
但今天,他完全不管。
像极了负责任的男朋友,在女朋友想摸摸时,就要让她摸个够。
“以前没觉得你这么热情。”温亭深冲洗着盘子上的泡沫,腰身弯下,口吻带了一丝玩味。
李乐诗脑袋贴在他脊背,上下其手。
觉得他说得怪含蓄的,什么热情,说她色就直说嘛。
这种事情就是一通百通,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让这个男人成为她的人体模特了——“我承认,我就是馋你身子。”
不然,也不会将他画了好几个素描本。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笑,脊背微颤。
李乐诗贴着他的背,觉得这种覆盖一层朦胧感的嗓音灌入耳中,特别诱惑。
所以她一直在与他讲话。
“今晚过了十二点,咱们的合同就结束了。”
她想起当初签合同的场景,觉得好不真实,本想赚个三十万就跑,没想到真把自己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