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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暗海(一)如要设法挣脱必是其中一人手(2 / 3)

样?什么时候走?”趁他沉默的间隙,奈娜转移开了话题。

&esp;&esp;“如你所愿,下个月,我就会登上去往苏塞帝国的船,看看能不能最终拣回我自己这条命。”

&esp;&esp;奈娜看向窗外已经开始泛着金黄色的山毛榉树,轻声说:“伊奥,你其实是将利维视作朋友看待的,对吗?这次,我想请你……带上他一起走。”

&esp;&esp;伊奥确实感到惊讶,“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esp;&esp;战争正式结束后,利维出乎意料地主动放弃了豁免,但奈娜仍然坚持要释放他。

&esp;&esp;现在回想起初到王都时心中对他的滔天恨意,她只觉得陌生。她要考虑的东西太多,这种个人恩怨对她来说早已没有太大意义,何况,她对重复的死亡和仇恨已经几乎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esp;&esp;当然,也许在她内心深处,还抱有一丝自己不愿承认的怜悯。

&esp;&esp;“我会剥夺他的王室身份,然后将他永远驱逐出斯卡王国,作为一切的休止。我不认为他能构成任何政治威胁了,只需要看一眼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家伙,明明做了那么多狠心血腥的事,却表现得像个突然被告知童话里说的都是骗人的小孩,有时我真是……搞不懂他。”

&esp;&esp;伊奥沉默了一会,几乎是惆怅地说:“曾经,我以为我理解他的一切动机,现在我也觉得,我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他。”

&esp;&esp;“我们难道就能理解自己的全部所作所为吗?”

&esp;&esp;话音刚落,墙上的钟表就发出了清晰而短暂的报时声,奈娜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全身镜前,摇铃示意女仆进来为她戴上王冠。

&esp;&esp;伊奥自觉避退,但奈娜那心事重重的侧脸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消弭。

&esp;&esp;他没有心情社交,于是想在婚礼正式开始前在王宫内独自散散步,不曾想又一次回到了花神庭院。他独自行走在淡黄色的大丽花之间,踩着脚下已然在泥土中腐烂的紫鸢尾和白玫瑰。

&esp;&esp;所有的过去,纯真年代的回忆,留下的只有这些,而他,也即将再不会回到这里。

&esp;&esp;娜娜,你此生真的会快乐吗?

&esp;&esp;他想起伯塔离开前所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在外人听起来,好像全部合情合理,但熟悉当事者的人都能感觉出内情非比寻常。可是真的探究起来,又找不出什么逻辑上的关键漏洞。

&esp;&esp;伊奥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离开前好好调查一下。

&esp;&esp;天色彻底暗下来了,他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心想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esp;&esp;——————

&esp;&esp;据说,我们脚下坚实的土地

&esp;&esp;起源于茫茫流动的热气

&esp;&esp;长成任意的形状

&esp;&esp;经历周期的震荡

&esp;&esp;直至最后,人昂然立起

&esp;&esp;一处一处兴起,繁茂的分支

&esp;&esp;自兽中超脱,成为更高级的后裔

&esp;&esp;让那豹性与虎性,灭迹

&esp;&esp;昏暗的厅堂内,水晶灯全部被熄灭,唯一的光源来自一排排铜质的火盆,金色的火光摇曳,照出令人神往的幻影。

&esp;&esp;随着今日典礼的两位主角并肩步入厅内,身穿装饰性盔甲的雅弗所战士盘腿坐在两旁,开始以兵器有节奏地敲打着刻有黑豹浮雕的盾牌,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却被两旁成排站立的宾客的黑色服饰所阻隔,于是人的视线只能不由自主地被引导向前,炫目的光池荡漾在尽头处的长型祭台,上面摆满了散发着浓烈葡萄酒香味的古式木质饮杯,在黑暗中重现着远古酋邦宴会的光线、声音与香味,像是下一秒就要开始歃血为盟。

&esp;&esp;两名雅弗所仆从手持镀金铜盆,分别走在奈娜和希克斯身前,将经过祛毒处理却仍散发着清苦味的风茄花水撒在面前的地上。作为生殖崇拜的一部分,形状近似两具人体交缠的风茄在雅弗所式的婚礼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象征性作用,并且由于其致幻作用,被认为有催淫的功效。

&esp;&esp;陌生而原始的场景令在场的斯卡贵族感到不适,身穿黑色服饰出席婚礼对原本的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可想像的事,而这仪式——如果姑且能称作“仪式”的话——更是带着赤裸裸的野蛮习性。

&esp;&esp;奈娜和希克斯很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但也都深知这是君合国必须经历的阵痛。毕竟,任何结合的开始总是痛苦的,就像人初次性交时,难免下意识带着对未知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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